-2018年1月數據對比顯示,區域傳輸通道28個城市中,27個城市PM2.5濃度同比下降,僅濟寧市有5%上漲。
-北京市2018年1月PM2.5濃度較2017年1月下降超70%,降幅最大;廊坊、天津、唐山市降幅也超50%。
馬永亮評價:“結合京津冀地區的PM2.5年均濃度、重污染天數等數據可以看出,區域傳輸通道城市空氣質量的大幅改善是對京津冀地區及傳輸通道城市的空氣質量產生積極影響。”
在 “2+26”城市中,降幅較少的是鄭州、濮陽、長治、開封、菏澤、晉城,而濟寧市PM2.5甚至有5%的上漲。國策君注意到,這些城市分布在山西東南、山東西南、河南中部及東北部地區,這也是高煤炭消費聚集地,化石能源為主的能源消費結構是產生霧霾重要原因。同時,經濟結構轉型滯后是霧霾重污染地區面臨的普遍挑戰。這些地區高污染和高排放產業占比較大、產業結構偏重、經濟結構轉型相對滯后的工業發達城市或老工業基地較多。所以,這些地區要想治理跟得上,能源結構調整最重要。
除《方案》外,2013年《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簡稱《大氣十條》)發布后,環保部及京津冀三地政府陸續出臺霧霾治理相關政策。五年過去,政策力度大不大、到底有沒有效果?
一問政策:京津冀霧霾治理政策的方向和特點是什么?
政策分源頭、污染過程、末端三大治理方向,其中減排政策最多
-2017年,三地空氣質量優良天數均在200天以上,重、嚴重污染天數均在30天以下。
-2013至2017年間,重、嚴重污染天數河北下降幅度最大,達63.75%,較2013年的80天減少了51天;北京次之,降低60.34%;天津下降53.06%。
-優良天數河北增幅最大,達56.59%,2017年數據與2013年相比增加了73天;天津次之,44.14%降幅;北京優良天數增長28.41%。
-逐年比較,北京2017年重、嚴重污染天數降幅最大;天津在2014年降幅最大;河北2015年降幅最大。
河北為什么能做到在京津冀中PM2.5絕對降幅最大?首先就要分析河北霧霾成因。2013年河北省生鐵和粗鋼產量分別是16358.54萬噸和18048.4萬噸,分別占全國的22.99%和22.19%,產能均居全國之首;消耗煤炭31663.3萬噸,占全國的7.5%,而煤炭、鋼鐵企業排放的大量污染物正是形成霧霾天氣的重要原因。國策君注意到在“天氣十條”實施的五年間,河北省在化解鋼鐵、煤炭落后產能、重點行業大氣污染治理等方面進行重點治理,五年間,河北完成燃煤電廠超低排放改造6.4億千瓦,占煤電機組總裝機容量的68%,可見,積極進行能源結構調整是河北省PM2.5絕對降幅最大的主因之一。
為何北京2017年成效最顯著?國策君分析,這歸功于持續的大氣污染減排、疊加有利的大氣擴散條件的共同作用。去年,北京大氣污染治理投入超200億元,工程性減排措施力度空前,2017年4月1日,北京市實行了對新建鍋爐和高污染燃料禁燃區內的在用鍋爐,執行 “世界最嚴”鍋爐排放標準,緊盯大氣污染物排放。其次,實現市級環保督查全覆蓋,多行業陸續實行停產、限產。除了人努力,好天氣也離不開“天幫忙”,北京市環保局負責人表示,2017年氣象條件整體有利,尤其是第四季度,冷空氣活動頻繁,溫度偏低,發生空氣重污染過程4次,造成重污染日5天,明顯低于前兩年水平。
三問重污染天數:老百姓不得不戴口罩的日子到底變少沒?
三地重污染天數降幅均超五成,河北降幅最大,2017年三地重污染天數均在30天以下
PM2.5只是衡量空氣質量的標準之一,老百姓更關注的則是直接影響日常工作的重、嚴重污染天數的變化。一年當中我們不得不戴口罩的日子到底變少沒?
2013-2017年間,京、津、冀三地重、嚴重污染天數除天津在2016年小幅上漲,其他地區均穩步下降。一年中,空氣質量優良、輕中度污染、及重污染(含嚴重污染)的天數各占多少天?國策君的統計結果是:
-重、嚴重污染天數河北下降幅度最大,達63.75%;北京次之,降低60.34%;天津下降53.06%。
-北京2017年重、嚴重污染天數降幅最大;天津在2014年降幅最大;河北2015年降幅最大。
-優良天數河北增幅最大,達56.59%;天津次之,44.14%降幅;北京優良天數增長28.41%。
-2017年,三地空氣質量優良天數均在200天以上,重、嚴重污染天數均在30天以下。
PM2.5濃度的下降,可以一部分解釋三地重、嚴重污染天數的下降,為何天津在2016年重、嚴重污染天數有所上漲?天津市環保局相關負責人解釋道這與氣象條件有關:“據氣象部門統計,天津秋季氣象條件又處于近十年歷史同期最不利水平,平均風速降低18%、相對濕度升高18%、小風頻率提高30%、4m/s以上風速天數是近三十年來最少,一段時間內氣候條件的不利對2016年天津地區冬季空氣質量有著顯著影響。”
四問污染物:治理五年來空氣主要污染物變化情況如何?
濃度最高其實是PM10,SO2降得最多,但NO2基本沒減少
空氣污染程度是依據空氣中污染物濃度的高低來判斷的,說完濃度高低和重污染天數,國策君再來觀察下污染物本身,京津冀治理五年來,主要污染物的變化情況如何?
具體到主要污染物濃度變化來看,京、津、冀三地PM10、PM2.5、NO2、SO2四種主要污染物濃度均有所下降,但下降幅度有所不同。對此國策君有幾個小發現:

第一,從濃度看,濃度最高的是PM10。圖中可見三地主要污染物的濃度都是PM10>PM2.5>NO2>SO2。
第二,從污染物降幅看,SO2濃度降幅最大,達69.81%;PM2.5次之,為35.20%,但NO2降幅最小,為17.86%。
第三,在2017年,北京四類污染物濃度均低于其他天津、河北。
那么問題來了,PM10濃度為什么會高于PM2.5濃度?因為PM10是10微米以下的空氣懸浮顆粒,是可吸入顆粒, PM2.5是2.5微米以下的空氣懸浮顆粒,是可入肺顆粒, PM10濃度統計時就包含PM2.5濃度,因此,PM10濃度要大于PM2.5。
為啥SO2降得多而NO2基本沒減少呢?馬永亮告訴國策君:“過去五年我們很關注煤的脫硫,同時積極進行煤改氣等能源結構調整,所以SO2排放就減少了;但近幾年經濟發展所需能耗實際有所增加,隨著燃煤、燃油、燃汽等能源燃燒,就會導致氮氧化物增加。低氮燃燒,煙氣脫硝等氮氧化物的減排工作不如硫化物那么重視。隨著大氣治理工作的推進,鋼鐵焦化等過程中的氮氧化物減排也逐步被重視起來。”
國策君注意到,今年起隨著能源結構改革的深化,國家將更關注氮氧化物治理。2018年1月,環保部印發《關于京津冀大氣污染傳輸通道城市執行大氣污染物特別排放限值的公告》,要求自2018年3月1日起,京津冀大氣污染傳輸通道城市(即“2+26”城市)行政區域內,鋼鐵、石化、化工、有色(不含氧化鋁)、水泥等行業現有企業以及鍋爐的新建項目將開始執行特別排放限值,其中就包括氮氧化物的排放限值。(人民日報中央廚房·國策說工作室 張姝欣、唐偲、楊湛菲)